春节这几天

　　早上6:30闹钟还没响，浅浅就睡醒了，甜甜的冲着我笑，或许她也知道今天要回老家过年了吧。一番梳洗，拿起昨晚收拾好的行李，7:30终于出发了，迅速开车到公司，打了个早卡，公司楼下没有卖早餐的了，是啊，都二十九了，商家也都回家过年了。还好昨天买了点零食，可以垫一下肚子。

　　这是我第一次上高速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，高速路和城市路似乎是不一样的材料，飙上120码，也感觉不是很快，平时在城市道路上飙到80码就感觉很快了啊，这难道也是相对论？浅浅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，一上车没多久就自己睡着了，妻子倒是表现很淡定，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时间倒也过得飞快，上午10点一刻，我们就到目的地——小爹家了。

　　堂妹 11岁 表妹 12岁，正是豆蔻年华的少女，让人羡慕的年纪啊！都抢着上前帮忙抱浅浅，小家伙也很配合，相当的自来熟。小孩子适应能力真是超强，一下子就和她的两个小姑玩的不亦乐乎了。
　　幺爷 今年86岁了，虽然有些基础病，有点佝偻，但是眼神还不很浑浊，说话也中气十足，还是很让人欣慰的。
　　二爸 比幺爷看起来还老了，病情如肉眼可见般的严重了， 二妈 则又去卫生室打针了。
　　杨二哥哥 胖了些，声音更嘶哑了些，才38岁的年纪，看起来像50岁般宠辱不惊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，穷人家的孩子也早衰(老)。
　　大姑妈大姑父 还是很亲切，还是好瘦，他们好像还是那个样子，倒也没有变老，只是不年轻了；
　　青姐姐 长胖了点，但依然很瘦，长大后，我们很少见面了，但我怀疑她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我2岁的时候，因为每次见面，她都能让我重温一遍，她小时候喜欢抱我到她二妈家和她表弟一起玩的故事:)。是呢，2岁的我，也带着她重温了一遍她童年的快乐时光！
　　三姑妈 戴了一副银色边框的老花眼镜，搭配上她略显富态的身材，显得比较有学术气息的同时，又很雍容华贵。
　　幺姑 明明比三姑妈小了好几岁，但看着比三姑妈还大几岁似的，可能是因为太瘦的缘故吧！
　　小姑父 真是经得住岁月侵袭啊，年轻时候，长这个样子，现在还长这个样子！不知道是少年老成，还是岁月青睐哈。
　　小爹 47岁的年纪，竟然满头白发，不免让人心酸。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真是狠下刀子啊！
　　幺妈 黑眼圈明显，罩衣也都灰扑扑的，一脸疲态，让人心疼。过年这一阵儿肯定是黑白轮轴转，休息不好，毕竟家务事儿哪儿忙得完啊？打工人累，庄稼人更累！
　　堂弟 脸上依然未脱稚气，但却有了M型的发际线，被他特意蓄长的头发遮住了。他24，我29，5年前，我也是这样如他一般吧！当时的我，对未来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？

　　和长辈们一番寒暄之后，我们又回到小爹家，就在准备吃午饭的当儿，浅浅中“头彩”了，当时，只听的“嘭”的一声响，当我反应过来时，浅浅已经呈大字型，且额头朝地的姿势趴在地上了，我脑中一下子就嗡嗡乱响了，迅速抄起哭的伤心的浅浅，又是轻拍背，又是轻拍屁股的安慰起来，她的额头和鼻子红红的，都砸出血来了，我心里明明心疼得不得了，可是，嘴上还是“没关系没关系”的呓语，安慰着两个小妹，说着不怪她们，是浅浅自己调皮没站稳。 成年人的虚伪真的往往夹杂着委屈。 妻子紧皱着眉头，一言不发，从我怀里抢过浅浅，仔细检查伤口，那憋着伤心快哭的表情，真让人心纠。浅浅这次“头彩”事件，让我们提起了12分精神，一刻也不敢让浅浅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了。

　　下午的时候，幺妈跟我说，她家这次装修完成才几天，怕担心有甲醛对宝宝不好，她呢，帮我把我老房子的卧室收拾好了，装了窗帘，床上铺了3层被子，又盖了2床被子，另外，小爹还特地帮忙牵了电线，这下子，屋里电也通了。这样的安排明明白白，有点眼力劲儿的人，都不会拒绝吧？这样的安排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不过，却又总感觉怪怪的。好像，当我把过年和回家安排在一起的时候，就已经失去了掌控权了。

　　回家时，已经做好了过年计划:「三十转钟，在小爹家过早年；然后早上回我家吃早饭;中午去小舅家吃午饭;晚上再回小爹家，叫上幺爷和二哥一家子一起在小爹家吃晚饭。」

　　但我知道，不会这么容易如愿的，因为，二十八晚上下班后，我在给我妈转了剩下的1万5之后，并给她打了电话，没聊几句，她生气挂我电话。这是多少次挂我电话了？过年还挂？刚打钱过去了还挂？我内心的野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。我接着拨过去，又是没几句，她接着挂；我再拨，她还是挂。我忍住摔手机的冲动，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愤慨， 成年人的委屈只能默默忍受。

　　今天除夕了，在小爹家吃完早饭后，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，准备再次商量过年的事情，她接了，说她不回家过年，在刘从于家过年，让我过年自己安排。听完这话，我知道这个家到如今是该走到尽头了。往事历历在目，不堪回首，是啊，我早该明白的。但是，我心里实在是烦闷，这事儿不该这样不明不白。

　　在小舅家吃年午饭的时候，我们默契的没有提到我妈，然后默契的吃完饭，默契的告辞；好像本该如此一样。没想到过年回家，都只能在别人家蹭饭，自己家连顿热乎饭都没吃的，真是有点灰头土脸，去他妈的本该如此！

　　下午，带着妻子一起，给我爸上坟了。由于疫情，怀孕一些事情耽搁，这是妻子第一次过来上坟，她有点儿忐忑，同时又有点小雀跃。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。为了防止烧山，我们的爆竹是在山脚路上没有野草的地方放的，冥币，香也是等到烧完才下山的。下山的时候，下起了小雨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爸听到了我们的悼念，感动得哭了。

　　回来的时候，得知幺妈清理抽油烟机的时候，导致厨房走水了，还烧坏了旧的油烟机，电线，差点还烧了二楼的木料“瓴子”。所幸，人没事儿。

　　晚饭聊天时，跟小爹有点意见冲突。他有点过分强调家族概念了，要我们传承家风，要努力赚钱。把家族做大做强。我本没打算发表不同意见的，但经不起小爹一激，非得让我发表意见。我说了2个观点：

1.不要给子孙太多的枷锁，不要望子成龙；
2.允许儿孙比自己差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，做好自己就好。

　　我又认真了，认真就傻了啊。我还说了人生是没有意义的。不要为了装B做一些能力不及的事儿。可想而知，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的。

　　晚饭后，我们决定守岁，浅浅也没睡，和我们一起。这小家伙熬不住，中途还是睡着了，不怪她，但是12点的时候，还是把她叫醒了，这么重要的时刻，必须要在一起度过啊！好多年没守岁了，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，这些年步子迈得好像太快了点，我很少这么真切地感受到这样浓烈氛围的家庭气息了。家族！家族！如果有能力，弄个壮大的家族好像也不错呢！不知道小爹在强调家族概念的时候，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奈呢？

　　「我既希望你弟弟读书蠢一点，这样他就可以留在家里了，我们还有能力帮扶一下子，有个头疼脑热，他也能照看一下；同时，我又希望他读书聪明一点，这样他就可以考出去了，以后到大城市生活了。」不过，我想，幺妈在说这话的时候，肯定感受到了。这可真是两难了，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，就留给弟弟吧！

　　晚上还是在我的老房子睡的，在沾染了我们一家三人的人气儿之后，好像没那么阴森森的了；白天通了风，空气中的霉味仿佛也淡了许多，如果不仔细闻的话。农历虎年最后一天了，这一天真是格外充实啊！

　　早上睡了个懒觉，然后是打电话拜年。给岳母连打了2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，看来丈母娘还真记仇。早上在小爹家吃饭，然后中午去幺姥爷家吃饭前，先去给大舅舅拜个年，没成想，停车的时候，车胎被花坛给爆了2个，大年初一，爆俩车胎，这才回来第三天，不顺的事情，接踵而至。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气运一说上，我真特么去年买了个表了啊。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，我都接着了。

　　今年初一，幺姥爷家还是一样的热闹。坐一桌客，钓鱼的恨不得有两桌。没想到，我妈还主动过来帮忙烧菜，真是给她闲的，很会献殷勤的嘛。最高兴的环节，还是发红包，每年幺姥爷都给最小一辈儿的发红包，这个传统从我记事儿起，就一直保留着，以前我是最小一辈儿，今天浅浅代替我了，原来，我也成长辈了呢。幺姥爷，给您的一如既往点个赞！

　　晚上，我还在幺姥爷家吃晚饭，而妻子带着浅浅去了三姑妈家吃晚饭。离开的时候，小姨也给浅浅包了一个压岁钱红包。我轻轻抱了一下小姨，想到这一群温暖的亲戚，再想到来自我妈的寒意，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委屈。自我爸走后，这一年一年下来，和几个姑妈间的关系是越来越淡了，虽然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，但还是希望散的那一天来的晚一点。

　　兔年第一天，在老房子睡的第三天，夜很安静，我们睡得也很安心。

　　由于我的车爆胎在4s店待着呢，所以早上小舅哥来接我们去他家，给岳父母拜年，岳母脸上皱纹明显了些，好像长胖了些，可能是冬天衣服穿多的缘故吧；
　　岳父清瘦了许多，带着鸭舌帽，脸上留着灰白色的胡茬，由于多年来疾病的折磨，愈发显得苍老了；
　　小舅哥今年24岁，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，年末买车了，事业爱情也逐渐稳定下来，整个人愈发显得意气风发。
　　一番礼貌寒暄之后，紧接着去了幺幺家吃午饭。郑未带着嫂子和然然去他的岳父母家拜年了。
　　幺幺还是老样子——热情，勤劳，善解人意；
　　姑父依然不苟言笑，显得有点严肃；
　　郑席姐姐的眼纹明显了点，妆都遮不住脸上的疲态。想想也对，既是销售，又是领导，这压力担子肯定少不了的。
　　午饭在幺幺的热情夹菜下完成，闲聊时，得知姑父年轻时酷爱下象棋，于是我提议不打牌，就下象棋。先说结论，我们下了4盘：我3负1胜。
　　第一局，双方互相试探，我前期主防，压力不大，棋势占优，后期在一个不经意间，棋势逆转，我被翻盘了；
　　第二局，有了第一局的试探，双方的特点都有些了解，我继续稳扎稳打，前期依然占优，后期也继续扩大优势成胜势，我扳回一局；
　　第三局，我其实不打算下了，由于前两局的交锋，我大致推断出，姑父的行棋特点：攻击性极强，且敢于走险棋，但是布局不太好，前期劣势明显，碰到善于滚雪球的对手，基本后期很难通过冒险翻盘。我自己属于防守+布局型选手，偏于防守，喜于布局，但是得搭配我的毒舌技能才能奏效，可是和长辈下棋，很难发挥毒舌技能，尤其是像姑父这种不苟言笑比较严肃的类型。所以，再下下去，待姑父熟悉我的特点之后，而我却发挥不了毒舌技能，此消彼长，我赢面很小的。但是时间还早，总得打发啊，于是匆匆下两局，我接连输两局，且局势和第一盘都差不多：前期猥琐占优，后期被奇招逆风翻盘。

　　上午还是小舅哥来接我们，到了岳父母家，赶上三姨妈家今天待客，于是，我们就午饭过去，顺便联络一些感情。三姨妈家今天是8年来第一次待客，因为，前些年他们都在北京儿子家帮忙带孩子，孩子长大了，今年才有空回来。今天来的客也很多，一桌子坐不下，但是，我习惯钓鱼吃席了。所以，难不倒我啦。大多数客人，我也不认识，所以我负责陪孩子就好，没想到妻子也大多不认识，这个就只好，我们一起陪孩子了。吃完午饭，回到岳父母家，我有点头晕，所以提前回家煨被窝去了，老家的冬天是真冷啊，我这一身膘儿都扛不住。

　　煨了几个小时的被窝，身上总算暖和了，晚上妻子和浅浅回来了，这下子，心里也暖和了，没人欢迎无所谓，我们的小家庭也很暖和！

　　今天珍珍姐姐一家子回来了，在她小爹（也就是我小舅）家拜年。我被舅舅叫我陪客。于是，在给妻子买好羽绒服之后，我们又有了蹭饭的地方。以前说蹭饭带有自嘲的意味，现在，没有了，就真的是蹭饭。毕竟家里一没人做饭，二没准备年货，我们唯有在外面买东西吃，想想也真是凄凉。算了，不想了，再想，我内心的火气又窜上来了。

　　小舅家今天客人一桌子是可以坐下的，所以，擅长钓鱼的我，也可以上桌了，但是，我不想上桌啊，因为，我不想喝酒。怎么办呢？誓死与喝酒的陋习对抗呗！为什么我对喝酒这么抵触呢？原因很多，浓缩成一句话就是：联络感情的方式不是非得喝酒，我不想为了喝酒而喝酒。所以，我找了个不喝酒的借口：我要带浅浅，不能喝酒。我知道，这一举动好像很幼稚，但是又怎样呢？固执的我不在乎！酒桌上的客人有点微妙，大体上分为两大派：体制派和非体制派。非体制派的有民营企业家，打工仔，庄稼人这三类，体制派的有教师，大学的中学的，有国企单位员工领导，有政府部门领导。这两大派别是很难有什么共同话题的，虽然有酒，都是小酌，所以，宴席结束很快。然后，各忙各的，这也算是难得的宾主尽欢吧！

　　虽然我已经30岁了，但是在长辈们的眼里，我还是小辈，所以，没有安排我打牌，于是，我们去了万达。于我而言，各种商场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，不都是喝奶茶，吃饭，逛商店，看衣服，带小孩嘛，只不过从一个地儿换了一个地儿。

　　冬天天黑的快，所以，晚饭没在小舅家吃，天黑了，我们就从万达直接回家了。我妈晚上回来了，她一个人。没有招呼，没有寒暄，我们像陌生人。不，像仇人，只不过来同一家客栈歇脚而已。

　　上午的时候，我和我妈吵架了，我挑起的。下面记录一下这次吵架的经过。

1. 腊月二十八，发完奖金，立马给我妈打了过去，还清欠亲戚剩下的钱。这次是还清欠亲戚的最后一笔钱了。我很高兴地给我妈打电话，结果，没聊两句，她再一次耍脾气挂我电话。我不理解，也不服气，还很愤懑，然后接下来连打过去两次电话，她依然耍脾气挂我电话。我就不明白了，好像是我错了似的，无名野火瞬间上头。原来，我的喜悦她是不能感同身受的。我清醒了！

2. 腊月二十九，我回到老家，再次给我妈打电话，准备沟通吃年饭的事。她告诉我，今年过年在刘从于家和他们一家子过年，不回家。并拒绝了年三十中午一起去我小舅舅家过年的事情。我更加不明白了，过年这事儿，可以商量的啊，非要在刘从于家玩一天？以往不都是早上在我家，中午在小舅家吃年饭的吗？而且，事先连通知我一下都没有。这结果还是我上赶着问的。她心里怕是压根儿都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儿子的，就更加不用说儿媳和孙女了。

3. 年三十，在小爹家吃完早年饭，准备去小舅家赶午年饭的时候，再次忍不住给我妈打电话，问她愿不愿意一同过去，依然得到拒绝的回复。她很坚决，没有半点被迫的意思。中午在小舅家吃年饭的时候，大家也都默契地没提到我妈。下午回老家给我爸上坟的时候，我也保持着这份默契——没提我妈。

4. 正月初一，先给自己屋里的亲戚们拜年之后，在小爹家吃完早饭，我和妻子女儿就赶着去给幺姥爷拜年了。巧得很，我妈竟然在帮下厨的幺姥姥打下手。自己家的过年不关心，倒是心操的远！

5. 正月初四早上，妻子和女儿还在睡觉，我在客厅玩手机，突然间听到大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，我猜测是我妈回来了，果然是她，还有刘从于，他俩儿进屋，放下包裹就离开了。全程当没看到我一样。我没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，有点懵逼。

6. 初四晚上，我和妻子女儿在客厅看电视，我妈一个人回来了，没理我和妻子，逗了一下浅浅，然后回自己卧室了。不知道，站在她的立场上，她会不会还要怪我没有主动打招呼吧。在我们这对母子关系中，她假装我是不存在的，我也假装没看见她。可笑！我在此之前，还因为过年回家她没欢迎我，她没和我一起过年，她没做饭我吃。我还渴望得到她的理解，她理解不了，索性就不理了。我突然就感觉特没意思，心里真是特堵得慌。我突然想哭一场。可是不值得。

7. 初五早上睡到自然醒，一看时间9点多，我和妻子把女儿衣服穿好，也一起起床了。巧得很，我妈也同时起床，还给浅浅做了炖鸡蛋，搞笑的是，没有我和妻子的早餐。这点儿小心思，恐怕连三岁的娃儿都不玩的把戏了吧。没关系，冰箱啥也没有，这几天不也没饿死我们，不差这一餐。她喂浅浅早餐的时候，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。冷不丁的，我问她为什么不在家过年？为什么过年连祖先都不祭拜？她回答地轻飘飘：“我不在家过年，自然不用祭拜祖先”。我是不知道，有这样的强人逻辑。

　　一时之间，热血上涌，勾起之前种种回忆。这几天我都魂不守舍的，这事情，如果要结束，那么就以激烈的方式吧！至少留个深刻的印象，我不喜欢无言的结局。于是我发作了，我骂她，骂她不要B脸，骂她不敬祖先，骂她撂挑子，骂她不负责任，骂她不配当长辈，我搜肠刮肚，极尽所能贬损她，仿佛骂的越难听，就越能解我心头之恨似的。其实，又能解什么呢？只不过这一腔委屈实在无处释放！

　　她很惊讶，我能骂出这么践踏她尊严的脏话，她知道我的委屈，也知道我的愤怒，但她错估了我的疯狂，我的口不择言，还有我的决心。她无法相信，一向温顺的我，竟有这么荒唐魔性的一面。她不知道的还多着呢？ 人不要脸，天下无敌 的无赖宣言，我也知道！凭什么只准她耍无赖？我也可以掀桌子的。自古以来，说不过了就只好动手了，所以，她动手了，先是摔碗，然后冲过来煽我的脸，我挡了一下，她不罢休，继续煽，一指头戳我左眼角了。她那愤恨的眼神，怕是后悔生了我吧！也罢，还知道要脸。不过，我不想奉陪了，反正左右是个输，还不如弃权。左师公曰：“父母之爱子，则为之计深远。”倘若不爱呢？那就远离吧。就从今天起。

　　收拾完行李之后，还是小舅哥来接我们回两水。这事情真就奇了怪了，我妈撂挑子了，然后，我就得带着妻子女儿躲回娘家去？这是哪门子的道理？这是欺负我没时间在家跟她耗？我想是的，不讲道理的人总是很会耍赖皮。岳父母全程没问我家里这些糟心事儿，但我想，他们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的，不知道他们午夜梦回时，会不会还在感叹：为什么要让我的姑娘摊上这么个烂家庭！

　　下午，我们去了吾悦广场，运气好，一来就买到了妻子心心恋恋的雪梨汤。希望这杯雪梨汤能把这些糟心事儿都融化掉。吾悦里面都是人，年轻人真多，可我当初那颗爱看漂亮妹子的心却丝毫不起波澜了。倒不是这届的年轻人没我们那届的好看，只是物是人非罢了。曾几何时，我已经叫不出来一波小伙伴出来聚聚了，没这个实力，也没这个心思了。三十岁，初老的中年人，老的不只是这一具身体，还有这一颗对新鲜美丽事物充满热爱的心。

　　好了，就这样吧，今晚上就回武汉了，既然这一路都走下来了，那么便接着走下去吧！flag响起来：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！